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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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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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藻月奇怪的重覆了一下這個問題。
伊路米點點頭：“沒錯。”
然後他又看向奇犽：“其實我在此之前就有所疑問, 亞路嘉被關禁閉前最後實現的是糜稽許下的想要最新型電腦的願望，雖然在初次見面的最後，拿尼加向藻月小姐提出索取心臟的強求, 但此前的兩個強求卻只是詢問名字、陪她玩這種無傷大雅的內容，未免太過隨性了。而後來的事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拿尼加果然是可以主觀決定要向他人收取多少代價的吧, 而奇犽，你其實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讓拿尼加為你實現願望, 因為那個不明物和亞路嘉他們兩個都最喜歡你。”
“！”奇犽聽到這裏神色變得不善, 他已經猜到大哥在打什麽算盤, 沈聲道，“不要指望我會配合，我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會, 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聽從你的話了。”
“當然啊，因為現在拿尼加的監護人已經切換成它的同類，所以我現在是向藻月小姐提出合作的申請。”伊路米理所當然的表示。
然後他看回藻月這邊, 接著剛才的話題：“父親他們對拿尼加的處理方式我一直不太認同，對於未知的事物將其隔離起來, 當作不存在, 視而不見的消極手段實在太過保守。我更加傾向於找出它的規律後，對它進行合理的利用。你有可以控制拿尼加的能力, 所以關於拿尼加，我希望能和你建立一個長期合作的關系。”
聽明白伊路米的意思後, 藻月想也不想，直接不假思索的表示：“不行。”
“為什麽呢？你難道不是也在把她當作工具一樣去使用嗎？”伊路米看向在藻月身邊趴在她肩膀上的璞器, 發出疑問。
“？！”奇犽聞言一驚, 緊接著反應過來, 立即也往藻月身側看過去。
對了，這個小女孩是——
其實他剛才也有註意到過這個小女孩，並想詢問一下她的身份，但不知為何一打岔後，他就突然忽略了她的存在。
這顯然很不尋常，他不應該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哪怕對方是用了“絕”收起了氣息，他也不至於在這麽短時間內就將其拋之腦後。
大概是她有著能讓他人淡忘無視她存在的能力。
“啊，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藻月算是明白伊路米為什麽會覺得她會同意，“我會將璞器當作武器，實際上是響應和滿足她的願望，因為這孩子希望為我所用，強烈的想成為我的工具，所以我才這麽做，並且我可是答應過她，讓她作為我唯一的武器。”
“這些啊……”伊路米歪了歪頭，似乎權衡了一下後，覺得在這件事上雙方恐怕無法達成一致，便果斷話鋒一轉，“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這件事的話，那我換一個內容吧。”
“希望你能成為我在黑暗大陸的合作者。”
藻月：“……”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其實這個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她心裏暗道，這算是破窗效應嗎？先提出一個內容比較過分的要求，再提出相對合理，那麽人們往往就會更容易選擇接受後者。
相比起把拿尼加當成許願機去使用的想法，協助對方對黑暗大陸展開探索，聽起來內容一下子變得無比正常了。
不過如果是前往黑暗大陸的話，藻月短暫思索了一下：“協助你在黑暗大陸展開探索活動嗎？這個合作倒可以考慮。”
因為她也對黑暗大陸很感興趣。
想到這裏，藻月丟給伊路米一個改良的咒具版飛雷神坐標，表示：“到黑暗大陸再聯系我吧，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藻月已經可以確定，咒力和念力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事物，咒具通過念力也可以激活。
果然，伊路米接住那枚咒具後，就直接收下沒有說什麽。
就這樣。
藻月他們先行從頂樓天臺離開。
而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天臺上又出現一個身影。
紅色頭發的魔術師看著樓梯間的方向：“那位就是從黑暗大陸來的訪客嗎？看起來很人性哦～”
甚至可以說比很多人類都顯得更具人性。
“她只是在扮演一個合格的人類。”伊路米回過頭來，“我還以為你會出手，畢竟之前你在電話裏好像很感興趣。”
“嗯哼～”西索有點郁悶的吐槽道，“怎麽說呢，雖然我是很期待強大的對手，但實力差距太大，真動手的話大概會被對方瞬間秒殺，完全沒有戰鬥中享受生死一線的刺激感了。”
……
另一邊。
在搭乘電梯下樓的過程中。
“姐姐大人？”
藻月揣著手，有點糾結道：“emmm……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雖然應該後來提出的才是真正目的，但感覺他剛開始提出的想法好像也沒有在騙我。”
奇犽：“……”
微妙的沈默一下後，奇犽認真且篤定的表示：“以我對大哥的了解，絕對兩個都是他想要達成的目的。”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感覺沒出問題。”藻月恍然大悟。
奇犽忍不住吐槽道：“你這家夥是強化系嗎……”
怎麽好像完全靠本能判斷啊？
然後他想起差點又要被他忘記的一件事：“對了，那個小孩子她是？”
不過都不用藻月開口。
“是妹妹哦！”拿尼加就立馬主動向奇犽介紹道。
和拿尼加她們一樣的存在？奇犽下意識想道。
“璞是人類哦，她現在這樣是因為靈魂出竅了。”藻月察覺到他的想法，就順便解釋了一下，“活人生存在此岸，死者、妖魔在彼岸，雙方大概是共同存在於一個重疊但又相互平行的空間裏，此岸的人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接觸不到彼岸的生物，璞器她這種靈魂出竅的狀態你可以理解成是在一個生和死之間灰色地帶，所以我們會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從某方面來說，有時候這個特性還挺方便的。”
？！
奇犽瞪大眼睛，他錯愕的樣子看起來像受到驚嚇的貓一樣。
剛才那番話信息量有點大，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關註死者的世界居然真的存在？！還是先關註那個小女孩竟然是人類這件事？等等！黑暗大陸那邊有其他人類？？
這時，電梯已經來到小傑目前所在的樓層。
這裏正在進行著新一任獵人協會會長的選舉。
因為獵人協會會長在不久前討伐奇美拉蟻的行動中，和蟻王同歸於盡，所以為了維持獵人協會的正常運行，現在需要選舉出新的會長。
奇犽他們來到會場找到了小傑。
在告訴小傑他們要去世界樹那裏後，湊巧的是，金給小傑留的字條裏，表示會在世界樹的頂端等他。
於是眾人頓時很高興接下來可以繼續同行一段路。
“話說，你能不能把樣子變得低調一點啊？”
藻月聞言，就收起身上散發的魔力，進入類似“絕”的狀態。
然後她就變回在成為魔法使之前，那黑發黑眼的日常狀態。
沒理會奇犽他們的反應，藻月招招手。
“好了，我們出發吧。”
……
不日，他們來到了世界樹的所在之處。
藻月看著前方這棵過千米高，直沖雲霄仿佛要突破天際的大樹，在百米之外她就從它身上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是與查克拉神樹相類似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應到她的到來，藻月覺得這棵樹似乎是在召喚著她過去。
回想起當初在天滿宮神社，菅原道真身邊那個梅花精梅雨和梅樹交流的情形，藻月走到這棵世界樹前，將手放在樹身上，然後額頭貼上去，閉眼集中精神。
而隨著她的力量註入，整棵樹突然迸發出光芒。
在取得共鳴的這一瞬間，樹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那是一棵樹的一生。
從樹的角度，它所見證一幕幕畫面在藻月的腦海中如畫卷般一一展現。
很久很久以前。
距今有千萬年以前的遙遠年代裏。
在黑暗大陸的另一端有棵世界樹。
它長在火山的熔巖之上，根系深入到萬米以下的地脈，樹冠能穿破大氣層直達宇宙。
而在這樣的一棵如同樹底下，居住著一群人。
當時的大筒木一族還只是處在蒙昧初開的原始部落階段。
最初的時候只有著能夠透視的白眼的大筒木一族，在黑暗大陸中僅僅是食物鏈的底層。
如同很多草食動物都有著能最大限度收集周圍聲音的大耳朵，和長在兩側盡可能擴大視野的眼睛。
大筒木一族會進化出具有優越洞察力的白眼，也是為了能在危機四伏的黑暗大陸中，能以最快速度發現天敵的到來。
但隨著第一個成功爬到樹頂的大筒木，摘下果實得到非凡的力量。
大筒木一族開始一躍成為黑暗大陸食物鏈頂端，他們的地盤快速擴展，同時也發展出文明，並建立起城市國度。
但隨著文明的不斷發展，將世界樹作為圖騰和崇拜對象的大筒木一族，也開始進入到想要解開世界樹的謎題，對世界樹進行研究，尋求獲得更多果實、批量生產的辦法。
於是分歧開始出現了。
主導科研的一派想要對世界樹展開實驗，而宗教團體則認為這種做法是對世界樹的褻瀆，會招致滅亡。
雙方的之間出現爭議，族群內部開始分裂，最後矛盾越演越烈，大筒木一族爆發漫長的內戰。
或許是因為預計到這場戰爭將持續很長時間，所以以神樹為信仰的宗教派，為了保留火種，讓一部分人帶著從世界樹上的摘下枝條，跋山涉水，最後來到莫比烏斯湖。
他們將攜帶的枝條在此種下，試圖種出第二棵世界樹。
可是，莫比烏斯湖的這棵世界樹盡管如今仍然還佇立在此，但它卻是一棵沒有未來的樹，因為它已經死了，不會再生長了。
一個星球上只會有一棵世界樹。
現在它看起來依舊生機勃勃，只不過是樹身餘下的能量，讓它還保持著郁郁蔥蔥的茂盛姿態，幾乎沒有人發現它其實已經枯萎了。
讀取完儲存的記憶後，再次睜眼的藻月，不免有些感慨。
通過樹的視角，她見證了一個文明誕生之初，漸漸變得繁榮昌盛，又由盛轉衰的整個過程。
結果似乎是科研派占了上風，最後通過實驗找到了人工培育果實的技術，於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查克拉果實，他們帶著改良出來的神樹樹種離開了他們的母星，前往宇宙，開始了對其他星球的侵略。
這便是一切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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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看向奇犽：“其實我在此之前就有所疑問, 亞路嘉被關禁閉前最後實現的是糜稽許下的想要最新型電腦的願望，雖然在初次見面的最後，拿尼加向藻月小姐提出索取心臟的強求, 但此前的兩個強求卻只是詢問名字、陪她玩這種無傷大雅的內容，未免太過隨性了。而後來的事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拿尼加果然是可以主觀決定要向他人收取多少代價的吧, 而奇犽，你其實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讓拿尼加為你實現願望, 因為那個不明物和亞路嘉他們兩個都最喜歡你。”
“！”奇犽聽到這裏神色變得不善, 他已經猜到大哥在打什麽算盤, 沈聲道，“不要指望我會配合，我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會, 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聽從你的話了。”
“當然啊，因為現在拿尼加的監護人已經切換成它的同類，所以我現在是向藻月小姐提出合作的申請。”伊路米理所當然的表示。
然後他看回藻月這邊, 接著剛才的話題：“父親他們對拿尼加的處理方式我一直不太認同，對於未知的事物將其隔離起來, 當作不存在, 視而不見的消極手段實在太過保守。我更加傾向於找出它的規律後，對它進行合理的利用。你有可以控制拿尼加的能力, 所以關於拿尼加，我希望能和你建立一個長期合作的關系。”
聽明白伊路米的意思後, 藻月想也不想，直接不假思索的表示：“不行。”
“為什麽呢？你難道不是也在把她當作工具一樣去使用嗎？”伊路米看向在藻月身邊趴在她肩膀上的璞器, 發出疑問。
“？！”奇犽聞言一驚, 緊接著反應過來, 立即也往藻月身側看過去。
對了，這個小女孩是——
其實他剛才也有註意到過這個小女孩，並想詢問一下她的身份，但不知為何一打岔後，他就突然忽略了她的存在。
這顯然很不尋常，他不應該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哪怕對方是用了“絕”收起了氣息，他也不至於在這麽短時間內就將其拋之腦後。
大概是她有著能讓他人淡忘無視她存在的能力。
“啊，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藻月算是明白伊路米為什麽會覺得她會同意，“我會將璞器當作武器，實際上是響應和滿足她的願望，因為這孩子希望為我所用，強烈的想成為我的工具，所以我才這麽做，並且我可是答應過她，讓她作為我唯一的武器。”
“這些啊……”伊路米歪了歪頭，似乎權衡了一下後，覺得在這件事上雙方恐怕無法達成一致，便果斷話鋒一轉，“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這件事的話，那我換一個內容吧。”
“希望你能成為我在黑暗大陸的合作者。”
藻月：“……”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其實這個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她心裏暗道，這算是破窗效應嗎？先提出一個內容比較過分的要求，再提出相對合理，那麽人們往往就會更容易選擇接受後者。
相比起把拿尼加當成許願機去使用的想法，協助對方對黑暗大陸展開探索，聽起來內容一下子變得無比正常了。
不過如果是前往黑暗大陸的話，藻月短暫思索了一下：“協助你在黑暗大陸展開探索活動嗎？這個合作倒可以考慮。”
因為她也對黑暗大陸很感興趣。
想到這裏，藻月丟給伊路米一個改良的咒具版飛雷神坐標，表示：“到黑暗大陸再聯系我吧，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藻月已經可以確定，咒力和念力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事物，咒具通過念力也可以激活。
果然，伊路米接住那枚咒具後，就直接收下沒有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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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月他們先行從頂樓天臺離開。
而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天臺上又出現一個身影。
紅色頭發的魔術師看著樓梯間的方向：“那位就是從黑暗大陸來的訪客嗎？看起來很人性哦～”
甚至可以說比很多人類都顯得更具人性。
“她只是在扮演一個合格的人類。”伊路米回過頭來，“我還以為你會出手，畢竟之前你在電話裏好像很感興趣。”
“嗯哼～”西索有點郁悶的吐槽道，“怎麽說呢，雖然我是很期待強大的對手，但實力差距太大，真動手的話大概會被對方瞬間秒殺，完全沒有戰鬥中享受生死一線的刺激感了。”
……
另一邊。
在搭乘電梯下樓的過程中。
“姐姐大人？”
藻月揣著手，有點糾結道：“emmm……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雖然應該後來提出的才是真正目的，但感覺他剛開始提出的想法好像也沒有在騙我。”
奇犽：“……”
微妙的沈默一下後，奇犽認真且篤定的表示：“以我對大哥的了解，絕對兩個都是他想要達成的目的。”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感覺沒出問題。”藻月恍然大悟。
奇犽忍不住吐槽道：“你這家夥是強化系嗎……”
怎麽好像完全靠本能判斷啊？
然後他想起差點又要被他忘記的一件事：“對了，那個小孩子她是？”
不過都不用藻月開口。
“是妹妹哦！”拿尼加就立馬主動向奇犽介紹道。
和拿尼加她們一樣的存在？奇犽下意識想道。
“璞是人類哦，她現在這樣是因為靈魂出竅了。”藻月察覺到他的想法，就順便解釋了一下，“活人生存在此岸，死者、妖魔在彼岸，雙方大概是共同存在於一個重疊但又相互平行的空間裏，此岸的人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接觸不到彼岸的生物，璞器她這種靈魂出竅的狀態你可以理解成是在一個生和死之間灰色地帶，所以我們會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從某方面來說，有時候這個特性還挺方便的。”
？！
奇犽瞪大眼睛，他錯愕的樣子看起來像受到驚嚇的貓一樣。
剛才那番話信息量有點大，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關註死者的世界居然真的存在？！還是先關註那個小女孩竟然是人類這件事？等等！黑暗大陸那邊有其他人類？？
這時，電梯已經來到小傑目前所在的樓層。
這裏正在進行著新一任獵人協會會長的選舉。
因為獵人協會會長在不久前討伐奇美拉蟻的行動中，和蟻王同歸於盡，所以為了維持獵人協會的正常運行，現在需要選舉出新的會長。
奇犽他們來到會場找到了小傑。
在告訴小傑他們要去世界樹那裏後，湊巧的是，金給小傑留的字條裏，表示會在世界樹的頂端等他。
於是眾人頓時很高興接下來可以繼續同行一段路。
“話說，你能不能把樣子變得低調一點啊？”
藻月聞言，就收起身上散發的魔力，進入類似“絕”的狀態。
然後她就變回在成為魔法使之前，那黑發黑眼的日常狀態。
沒理會奇犽他們的反應，藻月招招手。
“好了，我們出發吧。”
……
不日，他們來到了世界樹的所在之處。
藻月看著前方這棵過千米高，直沖雲霄仿佛要突破天際的大樹，在百米之外她就從它身上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是與查克拉神樹相類似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應到她的到來，藻月覺得這棵樹似乎是在召喚著她過去。
回想起當初在天滿宮神社，菅原道真身邊那個梅花精梅雨和梅樹交流的情形，藻月走到這棵世界樹前，將手放在樹身上，然後額頭貼上去，閉眼集中精神。
而隨著她的力量註入，整棵樹突然迸發出光芒。
在取得共鳴的這一瞬間，樹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那是一棵樹的一生。
從樹的角度，它所見證一幕幕畫面在藻月的腦海中如畫卷般一一展現。
很久很久以前。
距今有千萬年以前的遙遠年代裏。
在黑暗大陸的另一端有棵世界樹。
它長在火山的熔巖之上，根系深入到萬米以下的地脈，樹冠能穿破大氣層直達宇宙。
而在這樣的一棵如同樹底下，居住著一群人。
當時的大筒木一族還只是處在蒙昧初開的原始部落階段。
最初的時候只有著能夠透視的白眼的大筒木一族，在黑暗大陸中僅僅是食物鏈的底層。
如同很多草食動物都有著能最大限度收集周圍聲音的大耳朵，和長在兩側盡可能擴大視野的眼睛。
大筒木一族會進化出具有優越洞察力的白眼，也是為了能在危機四伏的黑暗大陸中，能以最快速度發現天敵的到來。
但隨著第一個成功爬到樹頂的大筒木，摘下果實得到非凡的力量。
大筒木一族開始一躍成為黑暗大陸食物鏈頂端，他們的地盤快速擴展，同時也發展出文明，並建立起城市國度。
但隨著文明的不斷發展，將世界樹作為圖騰和崇拜對象的大筒木一族，也開始進入到想要解開世界樹的謎題，對世界樹進行研究，尋求獲得更多果實、批量生產的辦法。
於是分歧開始出現了。
主導科研的一派想要對世界樹展開實驗，而宗教團體則認為這種做法是對世界樹的褻瀆，會招致滅亡。
雙方的之間出現爭議，族群內部開始分裂，最後矛盾越演越烈，大筒木一族爆發漫長的內戰。
或許是因為預計到這場戰爭將持續很長時間，所以以神樹為信仰的宗教派，為了保留火種，讓一部分人帶著從世界樹上的摘下枝條，跋山涉水，最後來到莫比烏斯湖。
他們將攜帶的枝條在此種下，試圖種出第二棵世界樹。
可是，莫比烏斯湖的這棵世界樹盡管如今仍然還佇立在此，但它卻是一棵沒有未來的樹，因為它已經死了，不會再生長了。
一個星球上只會有一棵世界樹。
現在它看起來依舊生機勃勃，只不過是樹身餘下的能量，讓它還保持著郁郁蔥蔥的茂盛姿態，幾乎沒有人發現它其實已經枯萎了。
讀取完儲存的記憶後，再次睜眼的藻月，不免有些感慨。
通過樹的視角，她見證了一個文明誕生之初，漸漸變得繁榮昌盛，又由盛轉衰的整個過程。
結果似乎是科研派占了上風，最後通過實驗找到了人工培育果實的技術，於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查克拉果實，他們帶著改良出來的神樹樹種離開了他們的母星，前往宇宙，開始了對其他星球的侵略。
這便是一切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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